民国最狠毒土匪刘黑七
民国最狠毒土匪刘黑七
出身贫苦,占山为寇
刘黑七的本名叫刘桂棠,1892年于山东费县四区温泉乡锅泉庄(今属平 a县铜石镇南锅泉村)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。其父刘相云是个巡夜更夫,夏秋时给地主看护庄稼,家中地无一垄,仅有“团瓢”(碎石垒成的葫芦状草棚)两间。
12岁时,刘黑七开始给地主孙家牧羊,整整干了8年。因整日驱赶羊在山间奔走,他习练了一身翻山越岭的本领,后来躲避追杀一夜狂奔几十里,也是得益于幼年放羊的功底。
刘黑七自幼品行不端,当羊倌期间即有盗窃和抢劫行为。后来耐不住寂寞,20 岁时,跑去青岛谋生,
在车站、码头当装卸工,这一年多苦力,却使他的眼界大开。他返回锅泉庄孙家当长工后,对几个同伙绘声绘影地讲述了山外的花花世界,表达他的“致富梦想”:“我以后管的人要比这羊群还要多,非找几个大闺女当老婆不可……”
1915 年,23岁的刘黑七纠集本村地痞林传聚、赵春荣3人,弄了一把刀和一支土枪潜入山中,正式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土匪勾当。随后,他又收亲戚夏兴德、王太,当地无赖李满、苏四,以及他的亲弟弟刘桂志入了伙,一共8人,遂盟誓结拜为兄弟。因刘黑七排行第七,长得肤色黝黑,又有副凶恶残暴的黑心肠,故得了“刘黑七”的诨号
由于刘黑七幼时给人放羊练就一手摔石头打羊的本领,百发百中,因此很得一帮子地痞流氓的拥戴,原本清苦的放羊娃成了混世魔王。他们发展到 60多人,结伙啸聚、打家劫舍、“请财神”(绑票),打着“杀富济贫”的旗号,实则烧杀奸淫,残害百姓,无恶不作。
自民国以来,军阀迭更,战争频仍,散兵游勇特多,加上百姓连遭兵祸,纷纷破产的人也常落草为匪。故鲁南山区土匪活动十分猖獗。刘黑七趁机扩充势力,至1919 年刘匪部扩充到 300多人,武器换上了钢枪。此时他又与鲁南另一股土匪张黑脸(即张家栋,山东峄县东郭庄人)勾结。
1922年,刘黑七被兖州镇守使何锋钰打垮,遂投靠最大匪首孙美瑶,并参加了1923 年的“临城劫车案”。事后孙美瑶受招安被杀,刘黑七与另一匪目张黑脸收容被遣散的匪众千人,在苏鲁边界为祸。不久,张黑脸南入江苏,刘黑七留在鲁南,到 1925 年已有千余人马,号“刘团”,自称团长。
1925 年至1928 年间,刘黑七在滕县、临沂、费县、蒙阴等地抢掳奸杀,发展成为鲁南地区一大恶霸,匪中歌谣说“要使钱,上刘团”“跟着师长到处窜,给个县长也不换”。
当时山东各村庄都修围筑寨,壮丁巡夜,匪来则武装抗拒,刘黑七攻寨时,先在阵前放上银元盒子枪,用以奖赏最“有苦的”(黑话,即有胆量的匪徒);打开村寨后,妇女任随挑选。因此其手下的匪徒都极为凶狠。刘黑七还向各村派粮派款,如有抗拒或交不足数,即攻破村寨,烧杀抢劫。
1927年2月10日,费县南孝义村春节前后
尚有300多人在外讨饭,刘黑七以未纳钱粮为由攻人该村烧杀奸淫。有的男子被砍去四肢、大卸八块。儿童也不能免,一个 10岁儿童被匪徒用七寸尖刀从左耳刺进,右耳贯出,钉在墙上。一个两岁孩子被抓住双腿扯成两半,1岁的婴儿被放在碾麦的石辊下碾成肉泥。一名妇女被 20多个匪徒轮奸而死。一名少女因反抗匪徒凌辱,匪徒施暴后又用凶残的手段杀害了她,还把她剖腹填入石头。许多妇女不堪受辱跳入井中,匪徒竟然将碾辊子掷人。手段之残忍,行为之恶劣,骇人听闻。
刘黑七对绑架来的人票下手也极狠毒,三五天不送赎金,即给其家中送去人票的一只耳朵或眼珠,再三五天即撕票。撕票手段无不残酷至极,最令人发指的是“放天花”:在旷野或河滩里,挖出一片间隔相同的土坑,将受刑者
一一埋至胸口以上部位后,众匪策马在刑场上来回奔驰,仅露出头部的受刑者血压急骤升高,铁蹄触头,血花脑浆喷高数尺。又如将人用铁丝捆紧,上身浇煤油点火,称“点天灯”。此外还有刀刺、刀铡、零刀削、活埋、剖 腹、挖心等。
朝三暮四,狡猾善变
刘黑七如此猖獗,自然会威胁到统治者的统治,从而招来政府军的追剿。山东军政显要从田中玉到熊炳琦,从张宗昌到韩复架,无人不喊要剿灭刘黑七,无人不嚷要缉拿刘黑七,但每次都是虎头蛇尾。
刘黑七的人生信条就是“有奶就是娘,有钱就认爹”。谁给的钱多,谁许的官大,他就跟谁;谁妨碍了他随意流窜的行动自由,谁让他感觉到危险,他就和谁翻脸。刘匪朝三暮四,反复无常,大多与别人合作不了几天,即不欢而散。
1928 年初,驻军河南的冯玉祥的西北军(当时已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)第二十师师长韩复渠曾拉拢过他。韩赠以一万七千块银元、两千袋面粉。妄图收容他,但刘黑七嫌其势力小,收了礼物并未从韩。
同年4月,蒋桂、冯阎等新军阀间达成暂时的“妥协”,开始了旨在消灭奉系军阀张作霖的“第二次北伐”。何应钦率蒋介石的第一集团军打败了张宗昌的直鲁联军,进驻鲁南,也对刘匪进行拉拢。刘黑七看上了蒋介石国民党的招牌,便投靠了何应钦,所部被编为新四师,刘黑七任师长。
1929 年 10 月,在蒋冯战争进行期间,何应钦命刘匪部向冯玉祥部进攻。刘黑七在禹县一带曾击溃冯军一部,获得蒋介石的电贺,称其为“铁四师”。但刘黑七却因未能升官发财,对蒋心怀不满。这时,山西军阀阎锡山察其意,便派人通刘,许以高官厚禄,刘黑七颇为所动。
1930年4月,爆发了蒋桂冯阎中原大战,阎被桂冯阎一方推为中华民国国军总司令。刘黑七既惑于阎的笼络,又慕于阎的人多势众,遂叛蒋投阎。阎将刘黑七部改编为二十六军,让刘黑七做军长,并资刘现金两百万元、轻重武器若干,作为见面礼。同年 10 月,阎桂冯在中原大战中失败。此时,刘匪见阎已失败,便不服调动.脱离阎锡山自行率部北上,
于1931年7月到达河北大名 ,刘黑七到大名后,见东北军势大,便派人同东北军联系,自然也乐得收容,张学良遂将刘匪部编为第六混成旅,任刘黑七为旅长,仍驻大名。
刘黑七进驻大名时,适逢驻顺德(邢台)的石友三部在汪精卫的支持下举兵反蒋,蒋介石便令刘峙率中央军会同于学忠部围攻石友三。对于刘黑七的反复无常,蒋介石十分嫉恨,决意除之。所以在解决了石友三的部队后,蒋便令刘峙指挥三个师又一个旅向刘部进攻。激战数日,刘匪大部被歼,刘黑七带残兵两千余人突围又回到山东。
这时,已是韩复榘主鲁时期(1930年9月韩复榘被蒋委任为山东省政府主席)。刘黑七一度窜扰鲁南山区,同张黑脸合股,匪众号称万人。刘匪滋扰地方,严重威胁着韩复榘的统治,韩曾派兵进剿,但收效甚微。有人建议改剿为抚,韩乃派幕僚陈席之去进行疏通。经过短暂的谈判,1932年2月 13 日,韩复榘决定:刘黑七部四团一营(一说四个旅)组成山东警备军,韩任总指挥,刘黑七任副总指挥。
可是,仅仅过了几个月,因刘黑七不听调遣,韩复榘不得不断掉已经失控的刘黑七部的军饷,并杀掉刘匪驻济联络处的全部人员。刘黑七闻讯后慌忙逃窜,一路从河北逃到了热河。
元气大伤,避祸天津
1933春,日本侵略者叫热河为“满洲国”国土,长城是“满洲国”的国界,并出兵山海关,很快攻陷热河全省,侵略魔爪伸向长城,要进而侵占华北。此时,刘黑七见日寇气势汹汹,不可一世,便派人去东北伪满洲国联系投靠日伪,被伪满委为“第三路军总指挥”,下设三个军。刘黑七得到一批武器,配合日本军茂木骑兵旅团侵占沽源等地。
5月下旬,在冯玉祥、吉鸿昌领导的察绥民众抗日同盟军崛起。经察哈尔省主席宋哲元的幕僚田家斌与刘黑七联系,刘又倾向抗日,遂于6月26日通电参加入同盟军。刘黑七被委为察省抗日同盟军第 十七军军长,所部三四千人。
7月间在前敌总指挥吉鸿昌的指挥下,刘黑七曾参加收复多伦等地的战斗。8月,同盟军在日军和何应钦军队的联合进攻下失败。刘部又为何应钦收编,刘黑七任察东剿匪司令,乘机招编关外胡匪,形成以骑兵为主的匪队。12 月,由于同汤玉麟发生冲突,部队哗变,刘黑七又率部南窜。
在逃亡路上,刘黑七部窜扰 48 县,邻近各省先后调兵围追堵截,刘匪3000 余人乃于 1934 年3 月中旬越过平汉线,二次窜回山东,意欲回鲁南老巢。韩复渠闻讯后,调集驻鲁部队倾巢而出,动用了飞机、大炮、铁甲车、探照灯。韩军严阵以待,以二十师师长孙桐萱为鲁西警备司令,鲁西民团指挥谷良友为副司令,驻防济宁、兖州;令七十四师马贯一旅摆在大汶口以西;韩复槊本人则于3月21日率手枪旅两营赴泰安坐镇指挥。
韩复榘这次是动了真格的,曾通令全军,刘匪不除,不发军饷。韩本人先后坐镇泰安、济南亲自指挥。4月24日,刘黑七的人马被打散,只身逃亡天津后,在日租界潜居一年多。这年夏天,韩复榘派特别侦 探大队的刘耀庭和徐一龙潜往天津行刺刘黑七。刘的脚和嘴中弹,4颗牙被打碎,居然没死。
刘黑七匪心不死,其间,他的旧部刘德胜带少许残匪在宣化一带活动。八九月间,刘黑七在津联络临清、夏津的土匪头子吉占鳌、刘恒安、胡敬秋等人,准备在山东清平、夏津等地召集潜匪,组织“东亚共和军”。但鲁北民团指挥赵仁泉逮捕其同党,未能起事。
10月,刘黑七派其爪牙冯兆贵(费县人,自幼随刘为匪)赴济南,意勾结土匪赴河北玉田、遵化一带活动,但17日也在新市场被宋耀庭的侦察队抓获。
1935 年秋,刘黑七亲自到宣化刘德胜部,大肆网罗人马,部队又发展到三千人。年初,刘黑七窜到保定、石家庄一带活动。2 月,到东光县境时,被宋哲元(二十九军军长)、商震(河北省政府主席)所袭击,几乎全部被歼。刘黑七丢了本钱,只好再回天津,投靠日本人。部下则退往丰宁,于 1937 年春末被日本特务编成 黑七的匪帮 “大汉义军”,进犯绥远。
甘当汉奸,积极反共
1937年卢沟桥事变,日本侵略军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。刘黑七见日军在中国如入无人之境,认为有了更强硬的靠山,遂投靠日军,公开当了汉奸。
刘黑七将潜散在各地的旧部召集起来,积极准备为日本帝国主义效力。12月,日军由津浦线大举向山东进犯,刘黑七带领喽啰,跟随日军张宗援第三次回到山东,先驻鲁北,后转至胶东。
1939年1月15日,刘黑七率部七八百人,追随张宗援,在日军飞机配合下疯狂北犯掖县,在高望山与八路军五支队二十一旅激战一天后,于1月16日下午4时侵占掖县县城。刘黑七被委任为“皇协军前进总司令”。
1939 年底,刘黑七率部撤出胶东,又窜回鲁南费县北部山区的老巢。此时,这一带已有国民党的武装驻防。为了插足此地,刘黑七打起“反正抗日”的旗号开进鲁中山区,并重新修好与国民党鲁苏战区总司令于学忠的关系,所部被于学忠改编为“新编三十六师”,刘黑七又当上国民党的师长,移部费北(今为平邑县)。
抗战爆发后,在中共山东省委的领导下,费南、费北地区已建立了抗日根据地,当时属鲁南区。因刘黑七部进人鲁南时,打着抗日旗号,所以中共对刘黑七的政策是,愿意抗日者,表示欢迎。但刘黑七并非真心抗日,不过借此争取时间,站稳脚跟。
1939 年 9 月,八路军115 师政委罗荣桓、代师长陈光率 115 师一部进军鲁南山区,开创以抱犊崮为中心的鲁南抗日根据地。115 师初来乍到,不仅要面对日伪顽杂等多方势力的挑战,还要面对大大小小的土匪武装的袭扰,其中对115 师威胁最大的,就是刘黑七这帮土匪。刘黑七部在鲁南为匪多年,匪徒大都是本地人,熟谙鲁南大小山沟的地形。
早历练得像泥鳅一样滑。刘黑七曾自夸说:“八路军自称擅长游击战,我刘黑七才是游击战的老祖宗哩。”刘黑七一伙确实给八路军和鲁南抗日人民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危害。
1940年3月10日,刘黑七派其参谋长去上冶东南川城,与日本费县宪兵司令等进行秘密会谈,协商再次投敌条件及进攻八路军计划。自此以后,刘黑七就联合国民党顽固派,又勾结日本侵略军,干着进攻八路军、残害抗日群众的罪恶勾当。在拓沟一带,刘黑七率众偷袭驻山东平邑柘沟八路军津浦支队第三团,致使三团团长续志先以下二百余人全部遇难。
1940 年底,八路军115 师主力移往滨海区后,刘黑七更肆无忌惮,频频进攻鲁南的八路军地方武装,杀害地方干部。对解放区的村庄人民群众也进行空前疯狂的烧杀抢掠。1940 年冬,刘黑七用“塞井眼”“放天花”等极其野蛮、残酷的手段,血洗费县南部60多个八路军抗日根据地内的村庄,纵火把费南60多个村庄烧成灰烬,制造了骇人听闻的“蒙山无人区”。
1943年初,刘黑七摇身一变,新的委任状又拿到了手里,成了日军“和平建国军第10军第3师师长”,得日助军饷50万元(伪币),其活动更为猖獗。刘黑七在鲁南、鲁中两区间的交通线上活动,严重地影响着抗日根据地的
发展。但是,刘黑七惯于流窜,非常狡猾,他住处很多,居无定所,很难捕捉。1943 年,八路军决心集中力量打击刘黑七部,不断削弱其力量。刘黑七见势不妙,便在这一年夏末秋初破坏了老巢的一切军事设施,把家眷秘密送往天津。又开始了流窜活动,烧杀抢掠也更加疯狂、残酷。他疯狂叫嚣:“有我刘黑七,就没有费县老百姓!要把费县杀个鸡犬不留。”不久,刘黑七再次窜回费县烧杀抢掠,在泗彦村残杀抗日根据地的干部群众七百多人。
多行不义,死有余辜
刘黑七的残暴再次激起山东抗日军民的极大愤慨,八路军下决心要除掉刘黑七这个鲁南地区的最大祸根。1943 年4 月,当八路军 115 师第 1旅政委王麓水调任鲁南军区政委时,所接受的一项重要的任务便是剿除刘黑七。
不久,八路军集中鲁南、鲁中两个军区的8个主力团,配备了多门野炮进行剿匪。战役开始后,我军时而分割包围,时而集中进攻,一举捣毁了刘黑七的老巢锅泉。刘黑七部在战斗中损伤惨重,原本三千多人的队伍,几经八路军的重击,此时只剩下不足千人。
刘黑七仓皇逃窜到费县西南的东柱子一带几个村子里,这里是天宝山和抱犊崮两大根据地的结合部,刘黑七不再流窜,在这里选择几个地势险要的地方修建了几个碉堡和据点,妄图凭险顽抗。
1943年11月初,鲁南军区为配合鲁中军区反扫荡,决定发起围歼刘黑七残部的作战。11月10日,我军侦察小组派了两个说书人,混入柱子山区匪窝,在小围子里说了几天的书,摸清了刘匪兵力部署及行动规律和逃跑路线
11月15日晚,鲁南军区三团的5个连及其他部队共 12 个连向刘黑七发起总攻。这天晚上9时许,站岗的哨兵都抱着枪在岗楼呼呼大睡,匪军正在懒洋洋地听书,枪支在大围子里一攒一攒地靠竖着,说书的见时机成熟,便向外围埋伏的八路军发出信号。外围的八路军竖起梯子摸上围子,刘匪所在东柱子村围墙被我主攻部队突破,顿时枪声大作,喊杀声响彻四野。
刘黑七正在搂着姨太太睡觉。这时,突然一个哨兵来报:“七爷,不好啦,八路军打进来了!”刘黑七大惊,他慌忙穿衣起床,带上20多名卫兵冲上西南角的一个大炮楼。匪兵们这时从惊慌中清醒过来了,他们在刘黑七指挥下开始疯狂反击。突入到据点内的八路军每人手提一篮子手榴弹,朝匪兵的营房内连续地投去,一声声爆炸,一团团火光,据点内乱成一片。破
墙而人的八路军战士直捣刘黑七的“师部”,不想只捉到了刘的宠妾,未搜到刘匪。原来,刘黑七已于两分钟前带着他的书记官和两名亲兵俏悄溜出炮楼外,用绳子从围墙上坠下,向西南方向的一道山岭逃窜而去。
刘黑七刚越过一片坟地,便遇上八路军三团四连通信员何荣贵,何荣贵向他喊话,结果他对不上口令,何荣贵举枪两个点射,刘黑七身中两枪,重重地跌倒在地上。何荣贵他们见死者五短身材,脸黑得像黑炭团一样,浑身长毛,很像传说中的刘黑七,就把他的死尸带回去,经被俘的卫兵辨认,是刘黑七无疑。这个为害 20 多年的惯匪、汉奸、混世魔王终于受到了人民的惩罚。事后,年仅18岁的八路军战士何荣贵被记了特等功。
刘黑七自1915年起即杀人越货,流窜华北七省,杀害人民,奸污妇女,恶贯满盈,祸害半个中国20余年。军阀张宗昌、韩复架等费尽气力,几动干戈都未能剿除的惯匪、流匪、巨匪、汉奸和混世魔王。而今为共产党八路军一举全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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